从传世与出土文献的相互佐证中,“慎独”的郑注“诚悫”与先秦的“诚敬”观念有一贯之处,可以同归于既珍重内心本始情感,又形于外在礼义的求“仁”工夫论。从“诚悫”到“诚敬”即内心工夫由浅入深的衍进,其外在表现是礼义之道在日益精微的工夫过程中得到转化。“仁”发端于怵惕恻隐,珍重这种本源的哀素之情就是诚悫,这是礼义的复本之始。始于对本源情感的诚悫,直至心中忧乐两情的终始相应在诚敬中得以显现,从诚悫到诚敬的衍进既是礼义之道渐入精微的过程,也是内心的求仁工夫持续向“深泽”的推进。“诚悫”与“诚敬”标志着求仁工夫的不同进程,同样标志着礼的隆盛与精微两个层面,由两者的衍进关系可以探讨仁与礼的一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