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界对《庄子》生死观的研究,一般只关注生死的必然性或自然性,而忽略了大化流行中的“可乐之处”,因而使《庄子》生死观带有“无可奈何”的悲观意味。《庄子》的生死观是针对世俗乐生恶死的两个原因而发的:一是对大化流行这一“事实”的无知;二是对大化流行“可乐之处”的无知。针对前者,《庄子》以生死的必然性和模糊性来说明大化流行的“事实”;针对后者,《庄子》以万物的自适性及自发性来说明大化流行的“可乐之处”。因此《庄子》不仅在消极的方面使人不得不面对生死,而且在积极的方面使人认识到自发的自适性是大化流行的“可乐之处”。总之,生死的必然性、模糊性、自适性、自发性构成了《庄子》破除乐生恶死执念的四重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