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尔巴哈开辟了“回归感性”的存在论道路,昭示了人学的未来发展方向,为西方人学存在论的现代转向和革命变革拓展出崭新的平台,但费氏人本学绝不是这场革命的实现,更不是这场革命的完成。马克思全面超越了费尔巴哈“我欲故我在”的存在论境界,开辟了“直面生活本身”的人学存在论道路。“人的感性生活”构成了人成为人的最本原的基础、最充足的根据、最后的原因。感性生活本体论的出场是人学史上发生的一场“哥白尼革命”,它标志着实体本体论传统的“断裂”,标志着现代生成本体论路向的开启,标志着“我思故我在”的坚硬内核的瓦解,标志着“实体宰制生活”的基本建制的摧毁,标志着西方传统人学从此走向终结。感性生活本体论直接的是回答了“人是什么”的存在论难题,深层的却是彰显了“如何对待人”(“以人为本”)的价值论意蕴。